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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禅的发现 4 
  六祖惠能大师说:
  “无念为宗
  无相为体
  无住为本”
  明月之夜,偶尔伫立水池边,信手投下一枚石子;目视处,那溅起的水花,那
掀动的涟漪;往往,蓦地诱
  发遐思——
  感悟,曼妙的情景。
  机触,似有还无。
  于是,沉入迷惘,疑惑,思虑,一连串紊乱与虚妄的情绪中;像海岩脚下的怒
潮,承受着无穷尽的震憾;久而久之,意念开始疲惫,精神沦于寂静,逐渐地步入
惺忪之前的昏沉。
  意念起于行相,法义本来无住;境缘于尘,色蕴生感,感而有受,因之发想,想
因思起,随缘发动,动是行态,而生了别,识蕴定矣。般若心经的五蕴皆空,便是这
种变异强烈的心态;心态于人类而言,即是理性与感性局限的界处;而禅的发起,则
必然依此而为其基础;也就是说,禅的突破因素,不离于现实人生的生命与生活的行
相;惟一的差别,是深入的察觉,冷静的体会,勇敢的承受,务期真实的认识和了
解,而步人究竟事理的相对,发现本来不二的绝对,获取法中之道的胜义谛,圆成阿
耨多罗三藐三菩提的最胜境。
  如何是无念?
  譬如人们饥而求食,得饭菜而达不饿的地步,或者吃而得饱;但是,所谓“饱”
必然是“饥”的需求。人的整体如果喻若机械,那么,饮食便是能源;也就是说,人
的眼耳鼻舌身意诸根在工作(运用)时,必须营养;饥时,乃是能源的缺乏,须要营养
的补给,补给充足,即得饱和。但是,人,由于饥须得食,食而饱却营养不一定足
够,就像是机械需要能源,有的用电,有的用油,而电又有直流和交流的不同,至于
油,则差别更大;舍此发动的能源,尚须润滑、保养等物质。
  上述情形,乃事实关系上不可或缺的思想变化,在种种的行相而人法相诸般的意
念时,这些,通称之为有念。
  禅,于此有念色尘等境中,必须进而去认识,了解,务必不为有念所惑,而能发
现其中的胜义谛,也就是说,不执著于饥与饱的行相,应确知饥与饱的法义,进而发
现饥与饱的胜义谛。概而言也,有念是见闻觉知的色尘等境中的事实,于此事实中依
生灭寂静等相的过程,发现遍计所执诸相,悉皆依他而起,而生法义性的圆成实相;
但禅的里程不会如此漫长,而是当事理问题的发生,顿然觉知法相与法义的面貌,以
至可信的胜义谛,完成于刹那间的突破;这种突破,必须于禅行者的本身,早已建立
了佛陀的理论思想之条件,确定了万法自性之有无法则的基础;否则,一味的自我意
识,永远浮沉于有念之中,无法突破念念的流转,而发现念而无念的禅意识——实相
无相。  
   如何是无相?
  举凡一切质碍之物统谓之相,凡所有相悉具其色,凡色所显,通称之尘;依尘成
色,依色相显,尘为碍,色为质,合而谓之物相,于佛法中叫做法相。
  姑不言物相或法相,但说相与人类的关系;相,梵语Laksana译者为拉乞洒拿,
翻译为相,并具法义:谓事物之相状,表于外而想象于心者。依佛典中经句所言,即
根尘相触而生之色法境;也就是人类的眼等诸根,依表彰的色尘而生起的境界;或者
说,乃物我关系的建立,而发生诸法的境相。
  由此可见,物我的关系之建立,才能显现诸法的差别相,这种差别是来自生灭的
现象,而生或灭的现象之前之后,相是常住寂静(于人类而言)之境的;因此,生时或
灭时,乃是缘于“我”的关系,当我于其中有所造作时,即生起物相和法相。
  这,便是依相为体的相境界。
  禅,在这种依相为体的现实法界中,欲不为相境所迷惑,必须于迷惑中扮演突破
现实的角色,立图发现无相的究竟性,以便达到大觉圣智圆顿的旨趣;所以,禅的法
义,是一种思想,一种表现,是集合智慧的结晶;因此,六祖以无相为体,便是属于
这种表现的法义。如果,以无住禅师跟杜相国的一段公案,来说明这种所谓表现的法
义,应该比较容易接受。
  事情是这样的:
  有一天,无住禅师与杜相国在庭院中聊天,忽然树上有只乌鸦在高声啼叫,杜相
国问无住禅师说:
“你听到乌鸦在叫吗?”
“听到了!”
  紧接着,乌鸦展翅飞走了,庭院恢复了宁静,杜相国又问:
“你还听得见乌鸦啼叫吗?”
“听得见!”
“乌鸦飞走了,已经没有了啼声,怎么说还能听得见?”
  无住禅师闻言,召集寺众,普为解说法要:
  “佛世难值,正法难闻,各个谛听:所谓闻有闻无,无关闻性,本来不生,何曾
有灭?有声之时是声尘自生,无声之时是声尘自灭;而此闻性,不随声生,不随声灭,
悟此闻性,则免声尘之所转,当知闻无生灭,闻无去来。”
  从这一段谈话的内含,于相而言,可以发现声、色、生、灭等相;依体而言,实
无体性常住,也可以说,本来寂静;因此,无相为体的法义,是可信的,是绝对的。
  如何是无住?
  中国禅宗初祖的安心法要是:
  “即一切处无处,即作处无作处,无作法即见佛(道也)。”.
  其安心的公案过程是这样的:
  可云:“我心未宁,乞师与安。”
  祖云:“将心来与汝安!”
  可云:“觅心了不可得?”
  祖云:“我与汝安心竟!”
  无住,于<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中有“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的名言;禅宗六祖惠
能大师的入佛启蒙,便是于中开窍的,甚至于忍和尚处有所感悟,仍不离此名句。不
过,中国禅法,自菩提达摩以下,总归以“发现了什么”而展露“突破”的成果,扫
荡拘泥执著的阻障,无不是相应于“无所住”以为宗旨的肯定。
  兹以安心法门的公案来探讨“无住为本”的关系,其间的存在旨趣所蕴之密,如
何认同其所以然——
  我心未宁,乞师与安。
  我,心,如何确定?
  未宁,如何的相状?
  与安,如何的安法?
  心之住,所住之处为何?
  与之安,如何着手?
  其次是,将心来与汝安。
  心能掬吗?如何呈递?
  再说,觅心了不可得。
  这是必然的现象。
  至于我与汝安心竟。
  自己觅之不得,谁能与之安住?
  这一连串的问题,有否定,有肯定,有接受,却不见拒绝;依无住为本而言,确
然具备了这一连串的干系,同样也找不出拒绝的痕迹;因此,可以发现禅的踪迹,犹
若爪痕,虽不见鸟,却有鸟迹,虽不知是何鸟,却可以认定是鸟。
  岩头禅师说:
  “道我坐禅,守取与么时,犹有欲有!”
   这岂不就是说:无住为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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