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人们常说普通人很愚笨糊涂，要使他远离罪恶，如果需要，无论如何，他必须保持他的幻想，用虚构的恐惧或希望，使自己恐惧或得到安慰，总之，要永远像对待一个孩子或一头牲畜那样，这种幻想适用于社会，同样也适用于宗教团体。过去曾流行的见解和习惯，甚至在后来的年代也不愿意放弃它们的权利。
在昆虫世界，我们发现一些无害的昆虫伪装出可怕的样子以保护它们自己，社会法则也一样，它们试图将自己装扮成永恒的真理以使自己强大和持久。一方面，它们有虔诚的外表；另一方面，有在来世受苦的恐惧。各种各样严厉、有时是不公正的社会惩罚手段以地狱的威胁迫使人们盲目地遵守不必要的法规。印度的安达曼群岛，法国的德维尔群岛，意大利的利帕里群岛，都是这种基本观点在政治领域中的象征。内心的真理是真理纯粹的法则，人为的法则不能以同样的节奏运动，那些把真、善和人性尊崇为人的最终目标的人们几个世纪以来一直在同这种态度进行斗争。
将善的价值估计得同社会或者国家一样重要，这不是我的目的，我要讨论的是人接受这种真理的基础，讨论真理存在于哪里。在许多与社会和国家利益攸关的领域里，在日常行为中，我们发现了对这种真理的反驳，而人依靠自知之明，已经将最高的地位让给了这种真理，称它是自己的法，法意味着人的最终本性。关于善的概念，虽然不同的国家、时代和个人，有着不同的见解，然而所有的人都以行善为荣。我曾经讨论过人的宗教本性的含义，它
是和“它应该是”的冲突，从人类历史一开始就一直激烈地进行着。在探讨这种冲突的原因时，我曾经说过，在人的心灵中，一方面存在着普遍的人，另一方面存在着由于追求私利而受到局限的动物性的人。人们试图调和这两方面的企图，在不同的宗教体系中，以不同的方式表现出来。否则，在生活的法则中能够奏效的将只有优势和劣势，欢乐和痛苦，而罪恶和美德，善和恶都将毫无意义。
一个人在他个人精神上所感觉到的痛苦和愉快这种事实，在普遍精神中是否也能感觉到呢?这个问题已经提出来了，如果我们仔细考虑就会发现，个人范围内的愉快和痛苦已经转到普遍精神的范围。那些为了真理，为了国家和人类的利益献出自己生命的人，那些把自己和广阔的理想背景联系起来的人，他们会发现，对他们来说，个人的幸福和不幸已经改变了它们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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