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美国19世纪伟大的民主诗人惠特曼，于1919年由中国浪漫主义诗人田汉和郭沫若率先介绍给中国人民，到今年75周年了。
现在中国读者对惠特曼的了解怎样了呢？这个问题，今年5月和9月先后来北京访问的美国著名惠特曼专家肯尼斯普赖斯和詹姆斯密勒都表示十分关心，1992年3月笔者在美国爱荷华参加惠特曼逝世百周年纪念活动时也常被问及，可见它在中美文化交流中是有重要意义的。我们说，正如中国新文学运动75年的历程是坎坷不平的那样，惠特曼在中国的经历也不乏曲折。但是最近15年来，中国读者接触这位诗人的机会已愈来愈多，对他的了解也大有增进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能出一本赏析惠特曼名作的书，当然很值得庆幸。
70余年来，中国新诗界，包括属于不同时期、不同流派的诗人，都比较重视惠特曼，并给他以相当高的评价。这种情形应当以历史发展的观点来加以分析。首先，“五四”以后中国文学革命的任务是以民主和科学的精神反对帝国主义和传统的封建文化，建设民族民主的新文学，而惠特曼的崭新的民主思想和反对欧洲封建主义、殖民主义以建立新世界民族文学的主张，是与这个任务的方向完全 致的。其次，中国新诗界都有打破传统的诗歌格律、创立一种与新时代相适应的自由诗体或新格律的迫切要求，而惠特曼是世界上有史以来最彻底的诗体革新家和自由诗的真正创始人，这正符合中国各个新诗流派的共同需要。于是，在内容与形式相结合的基础上，像惠特曼那样放声歌唱自己的国家和时代，那样气势磅礴、格调昂扬的诗风，便当然为中国大多数诗人所欣赏，并在民主革命时期和诗歌艺术不断地探索创新的形势下，显得格外可贵了。
惠特曼给中国新诗运动带来的主要影响，是从郭沫若到艾青以来的自由豪放派的兴起和壮大。这是一种声势上和风格上的影响，而不局限于某个方面或局部。甚至可以说，它更多地渗入到了中国新诗的血液中，而不一定都表现在面貌上。
但是，正如惠特曼说他自己“博大宽广，包罗万象”，他的诗从思想到艺术也是丰富多样和错综复杂的。这一点可以从不同时期世界诗歌界对他的不同反应中看出。例如他在19世纪60年代后期最先受到英国克拉斐尔派的欢迎，80年代后期被法国象征派的一些青年诗人尊为“文学之父”，后来又为自然主义派所推崇。在德国，他生前便以其民主和革新的精神吸引了广大青年社会主义者，到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更为社会民主党人所大力宣传。在意大利，批评界曾经借用他的原始粗犷的风格来矫正意大利诗歌“过分精美雅致”的倾向。在俄罗斯，他的某些诗篇曾鼓舞青年革命家与沙皇暴政作斗争，后来高尔基还称赞他“从个人主义开始最终到达了社会主义”。在印度，他的《我自己之歌》被认为与“吠坛多”经典《薄伽梵歌》有渊源关系，又说它的乐观主义冲击了印度教思想中的定命论。而在日本则有人断定他“一定是个虔诚的基督徒或预言家，而不是诗人”。至于说惠特曼是浪漫主义向现实主义乃至现代派文学 过渡的先驱，说他的某些诗篇给意识流小说开了先河，那也是众所周知的了。这些都说明惠特曼的诗具有广泛的适应性，人们是可以从中各取所需的。
谈到惠特曼的影响，首先是在英语诗歌中的影响，我国王佐良教授作过概括的评价，他说：“从整个英语诗的历史来说，《草叶集》和它的追随者是继十六七世纪英国文艺复兴和19世纪初期英国浪漫主义之后的第三座高峰……惠特曼异军突起，用全新的内容和全新的艺术替英语诗开辟了一条新的大路，真所谓石破天惊，一本诗集扭转了整个局面。”至于全世界，艾青在他的著名讲演《和诗歌爱好者谈诗》中说：“自由体诗是新世界的产物……带有世界性的倾向。在上个世纪，新大陆产生了《草叶集》的作者惠特曼。”接着他依次列举了马雅可夫斯基、维尔哈仑、桑德堡、洛尔伽、聂鲁达、希克梅特等，作为近百年来世界自由诗持续的传统，而这些诗人都或多或少受过惠特曼的影响，并且都对中国新诗的发展起过不同程度的积极作用。
……
序言
《草叶集》卷首题诗
铭言集
我歌唱一个人的自身（1867）
在海上带有房舱的船里（1871）
幻象（1876）
未来的诗人（1860）
我自己之歌
亚当的子孙
向那花园（1860）
从那些被抑制的疼痛的河流（1860）
我歌唱带电的肉体（1859）
一个女人等着我（1856）
本能的我（1856）
一小时的狂热和喜悦（1860）
从滚滚的人海中（1865）
我俩，我们被愚弄了这么久（1860）
我听见你，庄严美妙的管风琴（1861）
芦笛集
在人迹罕到的小径间（1860）
我胸口的香草（1860）
无论你现在紧握着我的人是谁（1860）
为了你，啊，民主1（1860）
我在春天歌唱着（1860）
不仅从我这肋骨棱棱的胸膛里发出（1860）
当傍晚时我听说（1860）
只是些根和叶而已（1860）
不只热火在燃烧和消耗（1860）
点点滴滴地淌呀！（1860）
在路易斯安那找看见一株活橡树在成长（1860）
拂开大草原的草（1860）
那个影子、我的肖像（1860）
向世界致敬！（1856）
大路之歌（1856）
横过布鲁克林渡口（1856）
大斧之歌（1856）
红杉树之歌（1874）
候鸟集
开拓者！啊，开拓者！（1865）
法兰西（1860）
流星年（1865）
百老汇大街上一支壮丽的行列
海流集
从那永远摇荡着的摇篮里（1859）
当我与生命之海一起退潮时（1860）
泪水（1867）
给军舰鸟（1876）
在船上的舵轮旁（1867）
黑夜，在海滩上（1871）
为所有的海洋和所有的船只歌唱（1873）
在海船后面（1874）
路边集
一首波士顿歌谣（1854）
欧罗巴（1850）
我坐着观望（1860）
鹰的调戏（1880）
戴假面具者（1860）
难道你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时刻（1881）
致合众国（1860）
桴鼓集
啊，诗歌，先唱一支序曲（1865）
敲呀！敲呀！战鼓！（1861）
黎明时的旗帜之歌（1861 2）
骑兵过河（1865）
在宿营地忽明忽暗的火焰旁边（1865）
父亲，从田里上来（1865）
一天夜里我奇怪地守卫在战场上（1865）
裹伤者（1865）
给我辉煌宁静的太阳吧（1865）
给两位老兵的挽歌（1865 6）
埃塞俄比亚人向军旗致敬（1871）
低头看吧，美丽的月亮（1865）
和解（1865一6）
转过身来啊，自由（1865）
向那发酵了的、他们奔走过的土地（1865 6）
林肯总统纪念集
当紫丁香最近在前院开放（1865 6）
啊，船长！我的船长！（1865）
秋溪集
好像大量夏雨造成的结果（1881）
有个天天向前走的孩子（1855）
老爱尔兰（1861）
城市停尸所（1867）
给一个受挫的欧洲革命者（1856）
狱中的歌手（1869）
为紫丁香季节而歌唱（1870）
思索（1860）
火花从砂轮上四出飞溅（1871）
啊，法兰西之星（1871）
驯牛者（1874）
清早漫步着（1873）
暴风雨的壮丽乐曲（1868）
向印度航行（1871）
哥伦布的祈祷
睡觉的人们
神圣的死亡的低语
现在你敢吗，啊，灵魂？（1868）
神圣的死亡的低语（1868）
一只默默坚忍的蜘蛛（1862 3）
大草原之夜（1860）
从正午到星光之夜
你高高地浑身闪耀的天体（1881）
神秘的号手（1872）
致冬天的一个火车头（1876）
构成这个场景的精灵（1881）
别离的歌
现代的岁月（1865）
沉思地凝望着她的死者（1865）
再见！（1860）
七十生涯
我的金丝雀（1888）
第一朵蒲公英（1888 9）
安乐平静的日子（1888）
纳维辛克遐想（1885）
雾中的领航员
假如我有机会
落潮已尽，暮色低沉
海啊！以沙嗄傲慢的言语（1883）
你那欢乐的歌喉（1884）
百老汇（1888）
老水手科萨朋（1880）
雨的声音（1885）
冬天将很快从这里败退（1888）、
你们，我的恋恋不舍的疏叶（1887）
再见了，我的幻想
苍白的花圈（1891）
致傍晚的风（1890）
当那完全成熟了的诗人到来时（1891）
奥肖拉（1890）
再见了，我的幻想！（1891）
老年的回声
哥伦布的一个思想（18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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